明日生

【散枫丨无心缘起丹羽情】祭品

崩酱您大名真的好出戏（果咩但我忍不住）

其实这篇我自己都觉得很不满意，但是文笔有限，做不出更多改变，还望谅解。

上一棒@时影子 

下一棒@莫虚言 《绿色健康小清新》 

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森林，其中坐落着一个小小的村庄。

一个头戴宽大斗笠的人站在远处的山崖上，久久地看着那里，感受着属于自己的气息。

他是否错了？

没人能告诉他，给他回应的只有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

在枫原万叶的认知中，村子5年一次的祭祀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只需担任一名看客，跟着走个过场就可以了——直到tomo告诉他他被选为了祭品。

震惊？亦或者是不甘？他一时分不清自己的情绪。

沉思了许久，他觉得［不舍］占据的应最多。

据村里的老人所说，历来被选为祭品的人都从没回过村子。

他们有些被神明选中，带去身边服侍，没被选中的那些则将被流放，逐出村子永远不得再回来。因为村人认为他们没有让神明满意，为避免神明迁怒于村子，将他们流放是最好的办法。

但他舍不得。

他舍不得他的养父母，舍不得好友tomo，舍不得那只小白猫，舍不得村长阿影，舍不得神子祭司……

更舍不得雷电国崩。

雷电国崩是村长家的孩子，为人处事有些嚣张，但在村中的长辈们眼中，他的所作所为不过像是个任性的大男孩罢了，平日里与同辈相处时也很讲义气。会对他产生厌恶的，估计只有那些从小听着“你看看人家国崩balabala……”长大的同龄人或小辈。

万叶自然也是不会厌恶他的，两人自小便一同玩耍称得上是竹马竹马，两小无猜。虽然长大后的国崩时长会用着有些阴阳怪气的话语嘲讽他，但他清楚这都是他对自己的别扭的关心——更何况两年前前他们才互通心意，成了对方的男朋友。

两人都是年轻气盛，如同干柴碰上烈火，一开荤便收不住了。

床上，浴室里，桌子上……甚至在村子不远处的树林中都有过他们的足迹。

完了……枫原万叶想着。村中那些有些古板的老人知道了定是要骂他不知廉耻，而他在这场祭祀中估计也难逃被流放的命运——除非他们的神明大人就好这口。

有一说一，万叶其实不是很清楚该如何面对自家男友。

安慰？道歉？总不能亲亲抱抱举高高吧。

回到家，不出所料地没有见到雷电国崩的身影。淡定地关上那人不知是匆匆离开而忘记关还是特地给他留的灯，锁好门，走向村长的住处。

“来了——”门内的人听到敲门声喊道。

然而过了足足5分钟，再无半点动静。

他又敲了敲门。

“都说了来了，别急嘛！”那人再次喊道。

又是半晌，就在他忍无可忍准备破门而入时，门开了。

“抱歉刚刚看戏……啊不，劝架有些认真，这么晚才来开门——原来是你啊，快点进来吧，崩酱已经闹半天了。”枫原万叶眼睁睁地看着八重神子的神情由略带歉意到坦然。

“千万别客气哦，把这儿当自己家。”她说的非常自然，仿佛这是她自己家一样。

推开客厅的门，首先看见的是雷电国崩与影在对峙，其次就是一旁沙发边满地的瓜子皮。

他转头看了一眼八重神子，随后幽幽地开口道：“神子阿姨，嘴角的瓜子皮没弄掉哦。”

“欸？啊……咳咳……”她蹭掉嘴角的瓜子皮，拉住正欲上前劝说的万叶，两只手捏住他的脸，说道：“告诉姐姐，现在还有吗？”

“没，没有……”一股寒意涌上。

“那来和我一起说：神•子•姐•姐。”

“神子姐姐……”

“嗯～这才是我认识的小叶子嘛——快点进去吧。”

枫原万叶揉了揉自己的脸，小跑着到了雷电国崩的身边。

“国崩。”他与他并肩而立。

见到他，雷电国崩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先等自己一会儿。

“不论如何，万叶被选为祭品已是既定的事实，不可能做出改变。”影是知晓二人的关系的，对于万叶，也是喜爱有余。饶是如此，却也只能默默叹息。

雷电国崩不做声，只是看着她，以无声表示着自己的抗议。

“其实，对于这件事，你应当比谁都清楚吧。”八重神子不知何时又坐回了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中你爱我我不爱你可我不能失去你的狗血戏码，却冷不丁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没有人给她回应。

最终这件事也只是不了了之。

是夜，万叶躺在床上，感受着身后雷电国崩的温度，内心却是思绪万千。

他终究是放不下的。

但他又能怎样呢？万叶自嘲地弯了弯嘴角。

他无力去反抗神明，无力去违背祭司占卜的结果，无力去同那既定的命运斗争……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事，若不是随养父母一同出游的雷电国崩发现了自己，他也许早就死了。

他甚至无力决定自己的生命。

这时，雷电国崩忽然搂过他，哄小孩一样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没事的，睡吧。”万叶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发抖。

他的眼眶微红，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弱小，连留在爱人身边都做不到。

——他终是在雷电国崩的安抚中暼着眉入了梦。

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平稳了下来，雷电国崩也慢慢止住了手上的动作。就着艰难透过窗棂的月光细细描摹着爱人的脸庞。

一片阴影覆于枫原万叶的身上，扯开他的衣襟。雷电国崩的头在他的脖颈处蹭着，他贪婪地，细细地嗅着万叶身上淡淡的木叶的味道。

温柔，而又克制，确是雷雨到来前的宁静。

“唔……！”

忽的狠狠一口咬上少年的肩膀，听到万叶无意识的痛吟后又立刻松开，轻轻舔舐着缓慢渗血的伤处。

满意地看着自己留下的印记，如同圈地盘的野兽般，将万叶紧紧圈入怀中许久才睡去。

……

第二日清晨，万叶醒来时，身旁已经凉透了。

难道连这最后几日的温存也不愿施与他吗？

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登上木履就冲出了家门。

村长家，没有：祭司家，没有：他们靠近森林的一处树屋，也没有。大到麦田，小到阁楼……到处都没有。

他的脚被磨破了，细细密密的疼自伤口处传来，更大的痛苦却源于内心。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适合失魂落魄，但他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只是祈祷着，祈祷着。

抱着最后一份希望，他来到村子中的神庙——他终于找到了，雷电国崩赫然站在神庙之中，只是此刻的他双目失神，怔怔地盯着神像。万叶叫了好一会儿，他才从那种如同中邪般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不顾这是在庄严的神庙内，万叶紧紧抱住了雷电国崩。

“我还以为……”

雷电国崩不做声，只是伸手安抚着万叶。

“我们私奔吧。”良久，他才这样说到。

……

村长住处。

八重神子很没形象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狗血电视剧，等到影睡完午觉下了楼，她才忽然开口道：“你说，那个小家伙会不会做些什么出格的事呢？”

“又如何，”影并不是很在意，“祭祀不可能因为他们的个人意愿而做出任何改变。”

“那你的好养子呢？他可是……”

“国崩……不让他干扰祭典正常进行就行。”

“若他执意呢？”

“他是个聪明人，但如果必要的话……我会使用强制手段。”

“希望吧……他应当不会犯傻。”

……

雷电国崩与枫原万叶不见了。

这个消息传到影耳中时，已是傍晚。

“看来这次他并不想做个聪明人呢。”八重神子说着风凉话。

“那便……动员所有人去找，祭典决不能被耽误。”

……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就连头顶上也只有密的不透露一丝光的树叶——压抑极了。

“国崩，”万叶停下跑动的脚步，“那里有光。”

光？在这密林之中？

稍微缓了几口气，顺着万叶所指的方向看去，许多绿幽幽的光点一动不动的对着他们，时不时还会忽然暗一下——是狼。

雷电国崩暗道不好，拉起万叶就往回跑，没多久却再次看到了光——那是火光，许许多多的村民举着一个个火把，在林中穿梭。

“那里有人！”有眼尖的人看到了他们两个的身影，当即喊道。一时间，所有人都举着火把冲向了他们。

这晚的颜色，是红的。

——他们终究没能逃出满村人的追捕，雷电国崩被卸了胳膊，嘴角尚留有未干的血迹。人们倒还记得顾忌着万叶祭品的身份，没敢下狠手，但他此刻也是满身青紫地被两名大汉押着。

这次，是真的逃不过了。

枫原万叶与雷电国崩被关起来了。

他们被分别关在两个离得极远的小黑屋里，见不到一丝光，能够获取的与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每日两顿的饭食，除此之外就只有不厌其烦地每日向他们念叨让万叶作为祭品使祭祀得以顺利进行的好处，连平日里处处关爱他们的大娘及万叶的养父母都来劝说。

他们的意愿？谁在乎呢。一切都是为了祭典的顺利完成，一切都是为了村子。

……

祭祀很快到来，枫原万叶在几位专管服装事宜的姐姐的指点下更换着衣服。

祭品的衣服并不难穿，但着实是……凉快。枫原万叶的全是都是要露不露的，两三层轻纱什么都遮了，却也什么都露了，每到关键处，一缕鎏金或一抹丹砂便会忽的游出，令人半分也窥探不到其下方的美景。

他会如此配合，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被监禁期间，八重神子曾来找过他。

对方并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地对他进行了威胁——用雷电国崩。

“我们都不希望看到无辜的人出事，比如崩酱，对吗？”

他只能听话。

走向祭台的过程中，枫原万叶的动作都是僵的，甚至同手同脚，生怕自己动作太大导致这几片薄纱离他而去。

说是“烨然若神人”也半分不为过，极美的少年站在祭台上，全神贯注地（至少看起来是）跟随大祭司低吟着祈祷词。

雷电国崩被两个人押着，看向少年的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的落下，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等待着神明大人的抉择。

一阵白光闪过，万叶不见了，人们欢呼着，为着接下来5年的风调雨顺。

雷电国崩也不再受制，被丢到了一边。

万叶被那个人带走了，他终究没能留下他。

耳边的欢呼在他听来全是讽刺与讥笑，他却无能为力。

忽然，他想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远远的望向村子的尽头，森林的那边。

如今再想与万叶在一起，就只能……

……

“你醒了，请随我来。”枫原万叶的意识转醒后，听到的第一句便是这个有些木讷的女声。

抬眸看去，对方背对着他，不知为何不与他对视。

起身拍了拍不知是否存在的灰，跟上了那个像是侍女的家伙。

虽然她看起来很好下手……但还不是时候。

穿过长长的走廊，万叶被带到了一处大厅 高高的阶梯上坐着一个人，应当就是人们口中的神明大人了。

那人是少年体型，戴着一个大大的斗笠（具体样子参考崩酱的形象），脸上却有着一个格格不入的狐狸面具，白底红纹，看起来有些突兀。

“下去吧。”像是刻意压抑着的声线，听起来莫名有些熟悉。

原本走在他前面 侍女行了个礼，转身与他擦肩而过。

仅一下，万叶的身体便僵住了——那侍女分明没有五官！他纠结地扭过头，却发现她已不见踪影。再转过头，发现那位神明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后。

怪，实在是太怪了。一滴冷汗滑过万叶的额角。

“你就是这次的祭品？”

“是的。”

“我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神明轻笑着说道。

“我的荣幸。”万叶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仍心悸于方才的种种异常。

“你此时的状态似乎并不是很好……祭祀一事便过几日再说吧。”

“是。”虽然不知道这位神明口中所谓的“祭祀”是什么，但至少现在他有了更多的时间筹备自己的出逃计划。

“对了，”他叫住正欲返回的万叶，“今后你可唤我‘散兵’。”

“……是，散兵大人。”

……

两天一晃而过，万叶却没能找到任何可用于出逃的器具，甚至除了自己来时巫女姐姐们给自己别上的簪子以外，更是没拿到任何锋利的器物。

“祭祀”于他来讲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必须在此之前有所行动——他决定孤注一掷。

他提出再次面见神明的要求，却出乎意料地遭到了拒绝，理由是神明大人正在待客，不方便见他。于此同时，他屋子周围看守的侍女多了起来，似是生怕他逃走一般。

计划只能作废，眼下仅剩的几乎，竟是只有那危险的“祭祀”。

……

“所以，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在外面玩久了……终于愿意回来了？”散兵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指，抬眼看着对面坐着的雷电国崩。

“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真是无趣，”散兵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倒也想问你一句，明知不可能还要来，有意思吗？”嘴角是一抹嘲讽的笑。

“有没有用，试过才知道。”他的目光坚定。

“那么我的答案也一样，问过才知道。”

油嘴滑舌。雷电国崩在心中唾弃道。

他从一开始就知晓散兵是不可能把万叶放回去的，曾经他能为了接近万叶将自己分出一部分作为“雷电国崩”同他一起生活，自然也能为了万叶回收他这部分力量——甚至毁灭。

说到底，自己不过是神明分出的一小部分力量罢了，而他这缕碰巧产生的自我意识最多不过会使神明多点小麻烦。雷电国崩自嘲地笑着。

他是极爱着万叶的，毕竟他就产生于散兵对万叶的爱意之中。散兵也同样，甚至他们相处之初一直是散兵操纵着“雷电国崩”与万叶共同生活，直到他的意外出现并逐渐成长，对方才不得不不甘地一点点放弃对这具身体的掌控。

而现在，他终于名正言顺地得到了万叶，可能放弃吗？

不会，一定不会。

那么对他来说唯一能同万叶在一起办法就是……

“我回来。”重新回到散兵体内。

乍听到这一句话，散兵还愣了一下，但很快他的嘴角就挂上了笑容。“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通了，”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雷电国崩，“明智的选择。”

“你可别忘了，我是不会消失的。”雷电国崩也站了起来，“我会不停地，不停地影响着你，直到占据你的壳子。”他的手指点在散兵胸口，“你可要小心啊。”

“哈哈哈……”散兵大笑着，“尽管来试试吧。”

……

第五日晚，枫原万叶等待已久的“祭祀”终于到来。

但一切的一切却与他的预期背道而驰。

……

枫原万叶醒来时，已是午后。他的嗓子哑的不行，浑身酸痛，身边虽早已没了温度，身体却是被仔细清理过的。

他不知该怎么办了，“祭祀”居然是自己被上？！他居然被除了国崩外的人碰了……他是否还应逃回村子？他该如何去面对雷电国崩？万叶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仿佛这样一切就都没有发生一样，不知何时又沉沉睡去。（咳咳，这里解释一下。刚开始叶叶是有反抗的，但是后来散散用了点小手段让叶叶没力气反抗了，所以过程才那么和谐）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竭力去忽视那令他震惊的熟悉感。对于曾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男朋友可能是他们供奉的神明这件事，他下意识不愿去相信。

散兵缓缓显出身形，看着在床上蜷成一团的少年。

“你不该如此操之过急。”

“要你管。”他自言自语道。

万叶是被饥饿感唤醒的，又睡了这么久，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他回忆着与雷电国崩的点点滴滴，发现他有时的为人处世似乎确实会像是另一个人一样。第二人格还是其他什么的其实他并不介意，因为他知道：他还是他。但如果和他们村子世代供奉的神明大人联系起来……他需要时间消化。

……

枫原万叶再次被侍女带去大厅已是半个月后，阶上的人不再以面具示人，坦诚地将那张万叶牢记在心底的脸露了出来。

“你来了。”他笑着，似是在庆祝着什么。

……

枫原万叶居然回到村子里来了！人们奔走相告。

少年的衣着与去时并无二致，唯一的不同就是那精致的锁骨上多了一个雷电似的纹印，宣告着他已是神明的所有物——就连八重神子都对此感到惊异。

人们将他奉为神使，打心底里感到高兴——为着神明愿与他们有更多的联系，先前抓二人祭祀时的凶态全然没了踪影。

万叶与雷电国崩的旧住处被翻新，建的比村长家还要精致，先前祭典后便消失不见的雷电国崩也不知何时回来与万叶同住。

一切看起来都圆满了，只是那神祭，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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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说一， 本篇其实与我原本的大纲偏差有亿点大，但因对于角色的描写到后面实在解释不过来，前前后后改了好久才改成这样……还望理解。

完整版移步微博明日生不生

或者群相册也行

原本的大纲我放在彩蛋里，想看的可以移步（｡ò ∀ ó｡）